2012年11月15日

波蘭的卡夫卡——布魯諾.舒茲(Bruno Schulz)

圖片來源:博客來
實不相瞞,我對布魯諾.舒茲(Bruno Schulz)這位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波蘭小說家一無所知,若非聯合文學本月即將出版《鱷魚街》,恐怕就要錯過了。

其實在去華沙交換之前,才疏學淺如我,對波蘭文學的印象僅有辛波絲卡。在克拉科夫書店找辛波絲卡詩集時,店員推薦詩人兼小說家米沃什(Czesław Miłosz,1911-2004,1980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)的作品,方知曉這位著名作家。就連《太古和其他的時間》作者奧爾嘉‧朵卡萩(Olga Tokarczuk)、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以撒·辛格(Isaac Bashevis Singer也是我在回台灣之後才陸續開始接觸。

正因為去了一趟華沙,始對這個國家萌生愛意,「波蘭」遂成關鍵字,看到與相關新聞都會特別留意,又進而擴大閱讀版圖,搜羅已經翻譯成繁體中文的(少數)波語作品,也未嘗不是個大收穫囉。

圖片來源:維基百科
回到舒茲,他生於1892年的波蘭小鎮德羅霍貝奇(Drohobych,隸屬當時奧匈帝國,今位於烏克蘭境內),除了出國念書的短暫幾年外,一生幾乎都在這個小鎮上度過。出身猶太家庭的舒茲,1942年命喪蓋世太保槍下。

舒茲著作不多,主要有《鱷魚街》、《沙漏下的療養院》、未完成的《彌賽亞》,以及未附在短篇故事集的幾篇作品,而他為報紙所撰寫的評論則與私人信件一同收錄在其書信集之中。

《鱷魚街》已有簡體版本,但大陸與台灣在遣詞用句上仍是有所差異,所以聯合文學特地邀請定居波蘭的林蔚昀重新翻譯。「翻譯舒茲是困難的。一個重要的原因是:舒茲十分了解波蘭文這個彈性豐富、就像他筆下的物質一樣可以讓人愛怎麼塑造就怎麼塑造的語言,用它捏出種種不可思議、挑戰語言極限的形式,有如他筆下那些讓人聞所未聞的珍禽異獸。這樣講可能很籠統、很玄,但是如果不了解波文的文法,是無法想像舒茲在語言上做的實驗及革新的。

波蘭文文法之複雜在所有語言中名列前茅,要閱讀和使用波語都困難重重了,罔論是將其轉換成同樣複雜且不同語系的中文?在聯合文學十月號裡,總編王聰威說:「本專輯由旅居波蘭同時也是台灣舒茲行家代表的詩人林蔚昀策劃,她又譯又寫又訪,不僅使我們完整認識舒茲及其影響,也終於讓波蘭文直譯的優美中譯本誕生。」

光看林蔚昀的翻譯經驗,便覺得深受吸引,更何況是她的這段描述:
在一個又一個有如平行宇宙的短篇或中篇裡,舒茲安排他筆下的超級英雄以極度荒謬、匪夷所思、神乎其技像是馬戲表演的方式不斷死去活來(變成蟑螂、螃蟹、天花板上的裂痕、壁紙、大衣、灰塵、牛蠅……)。奇觀的程度,幾乎像是《南方公園》中每次都會慘死的阿尼,或是恐怖漫畫家伊藤潤二筆下的不死美少女富江。從一開始,我們就知道這些人會死,我們並不關心他們的死本身(反正他們不過是虛構的人物),而是他們「這回又是怎麼死的」、「死得好不好看」,還有「死了會發生什麼事」。透過這不斷的重複,死亡的嚴肅和悲傷表面上被沖淡了。然而,就像順口的調酒Sangria,死亡依然像白蘭地一樣無所不在,只是隱藏在香甜的水果和紅酒底下。
英國動畫大師奎氏兄弟(Brothers Quay)於1986年將《鱷魚街》改編為動畫作品,確實是怪誕得讓深夜觀賞的我頭皮有點麻,影片尚如此鑽植人心,就更令我好奇舒茲筆下的世界會是何番光景了,期待《鱷魚街》繁體版的到來。




以上資料,部份翻譯自Wikipedia,部份引用自聯合文學


閒聊時間:
哈囉,蔚昀,我來打招呼囉!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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